沐九宁

wb:离亭春草又秋烟

【剑骨风壬寅年新春24H|18:00】如莲

(脑补剑宁初遇,前尘往事。是一直很想写,脑补了很多,却不太擅长的内容。

其实设定得很多,想以26个字母串联起来,实在没时间,只完成了前6部分。

————

如莲

——彼时尘心尚不知晓,许是前缘天命,这世间总有些人物,一遇便是永恒,总有些去处,一留便是一生。


1. Alone

尘心第一次踏进七宝城的时候,是秋高气爽的时节。

古朴厚重的石板街道平直敞阔地铺展开,一派令人心悦的坦荡气象。


来到七宝城, 最初不过是为应圆父亲曾经的嘱托——"待你成就封号斗罗后,去七宝城住上三个月。"

彼时尚不过魂王实力的少年正垂眸于剑谱,听到“封号斗罗”四字,只微撩起眼皮,安静地看向对方。

尘见君面对儿子淡然得过分的目光,似也有几分无奈:“三个月后,任你去留随心。”

少年便又默默埋首于书卷。


这个从未听过的小城在哪里?缘何因由?作何目的?少年尘心既不好奇,亦不在意。

七杀一脉,本就习惯于一个人,一把剑,独行世间,砥砺剑心。

既随心而行,便也随遇而安。


在那次“对话”后不过三个月,至尊斗罗尘见君于东海之滨,挑战武魂殿大供奉,千道流。

铅云低莽,少年尘心踏剑于远空,是这场惊世之战唯一的见证者。

七杀九斩对阵天使圣剑,两大领域碰撞处汪洋吼啸,白浪滔天。

尘见君凌空而立,白衣飘举,足下三丈范围内海波不兴,平滑如镜。

风狂浪沸三天三夜,裁决长老一剑量天,镜面碎裂。


从此后,少年尘心孑然一身。


2.Burial

并没有阴云低垂的黯淡,或残阳如血的凄寂。

尘心依然清晰记得那个堪称静美的黄昏。


灿金色的天使神光在尘见君体表流淌,本该是治愈系的光华几乎已融尽了七杀剑气,开始消熔生命之力。

尘见君中年形貌的面容上逐渐显露几分苍衰之气,却仍满是尽兴一战后的神采激扬。


“如此看来,九十九级往下,便如仙凡之别,绝难逆天。”尘见君轻咳一声,拭去唇角血丝,似有几分感慨:“想来阁下有望冲击那个传说之境?”

“我成就九十九级,不过是靠着先祖神祇的余荫。” 千道流语气无悲无喜:“早已断了百级成神之路。”


“那敢情好。”尘见君语气轻松自得地回过头来,望着尘心:“以后争取揍他儿子一顿。”

尘心认认真真地点头:“好。”

千道流:“……”


“哦对了,也别忘了曾应过我的——”

“七宝城。”少年目光不瞬地凝视着父亲逐渐苍老的面容:“我记得的。”

尘见君拍了拍他的肩膀。

“昔年游历天下时,曾有一老友,许是多喝了几坛青梅酿,便夸下海口——说不出五十年,到他孙子那辈,定能让他那辅助宗门位列上三宗。”

尘见君轻笑一声:“寻思着等你成为封号斗罗的时候,那家伙的孙子也该执掌门户了。”

 

“别忘了替我看看,那老小子是不是在吹牛。”

游历红尘,青梅酿酒……尘心以往从不知自己的父亲曾有如此广阔的交游。

如今他知晓了,自己却即将陷入横无际涯的孤独之旅。

只觉得父亲的声音无比辽远,仿佛在讲述一件陌生人的曾经。


苍穹洒落最后一丝余晖,潮水退去很远,凛冽的剑意都融化在温和的海风里。

“好了。”尘见君的声音仿佛一声如释重负的轻叹:“这东海景色甚美,我先去了。”

他伸手帮儿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银发:“天下有道,以身殉道。”

“勿寻仇。”


尘心沉默地望着自己的父亲眼底含笑,御剑乘风,直向海中央。

千道流亦默然注视,直至人影杳渺,夜幕微垂。

他忽而略偏首向少年的方位:“待你成就封号斗罗,武魂殿长老之位为你虚席以待。”


今夜无月。

远方有大星坠,长尾曳过天际,星子的碎光尽落在少年的眼眸里,似引去了他的全部心神。

良久,尘心转过头来,神色平静,面对眼前的绝世斗罗认真发问:“待我成就封号斗罗,能先去揍您的儿子吗?”


3. Choice

世间繁华若锦,山中岁月无双,廿余载悄然滑过,年华之刃仿佛对清修者格外宽仁。

斗魂场血战万余场,隐居垂钓十余年,看罢人间魑魅魍魉,观尽深林草木枯荣。

浩荡天风下,落叶飘舞,金灿灿,重重漫卷,一如那年滨海之畔的天使神光。

飘零而下的弧线仿佛与当年父亲乘风而去的身影融为一体,那一道轨迹玄之又玄。

一个天气乍冷的初秋,尘心于隐世苍山上施展出了封号斗罗之境的第一剑。


待剑斗罗重新登临繁华之地时,大陆诸事早已翻覆变迁。

千寻疾于两年前接任教皇圣位,下大力气招募两大帝国内的自由魂师;

天斗星罗两大帝国战事稍歇,重开边贸,皇室自危,亦加大封赏力度,整纳附庸宗门;

四年前百宗大比,琉璃宗一介辅助宗门竟扶摇直上,列位第六,七宝城随之声名鹊起,却亦被各大势力纷纷觊觎。

……

尘心踏剑高天,极目四野。

苍山位处青黎,西去千里是武魂城,南行千里是琉璃宗。

剑斗罗沉吟一瞬,御剑西行。


4. Discussion

尘心步入七宝城的时候,是那年秋高气爽的好时节。

他一身白衣朴素,气息内敛,丝毫不惹人注目。

古朴厚重的石板街道平直敞阔地铺展开,一派令人心悦的坦荡气象。

七宝城距星斗皇城不远,却并不似后者戒备森严。城内有人间烟火的熙攘热闹;城郊有松涛竹海的旷世清怡,实乃动静相融的一处宜居宝地。


七宝郊外。

山间竹舍清幽,每夜有风吹竹海的婆娑声伴眠。

每日晨起,日常吐纳周天行毕,尘心便往七宝内城去——临街的一家小小面摊,有着尘心认定整个天斗帝国滋味最佳的阳春面。

过早后,便在城中闲逛,七杀修心亦修情,若一味隐居避世,不识人间真味,并不符合七杀剑诣。

七宝城经济繁荣,民风却淳朴。得庇于琉璃宗下,城内百姓与宗门子弟颇为亲厚,偶有弟子出门采买办事,彼此相熟招呼声不断,一派其乐融融。

城内更设有医馆慈堂数所,每日有琉璃宗直系弟子轮流值守看诊。魂师依伤势轻重收取魂币不等,若遇贫苦百姓可直接免钱。

七层宝塔清光洒落,莫说是受伤的魂师们趋之若鹜,便是普通人也可益寿延年。

向来眼高于顶的魂师与平民相处无间,当算得上整片魂师大陆一大奇景。

大陆传言,琉璃宗行事中正,积财行善,不仅揽纳魂师弟子千余众,甚至惠泽普通百姓,在其属地深得民心,如今看来竟无半分夸张。


尘心偶尔也会去酒肆茶楼热闹之处,听说书先生和来往魂师讲些大陆上的趣事。任大陆奇才代涌,纷纭跌宕,在这岁月静好的七宝城里,往往不过是下酒谈资。

“据传武魂殿新任圣女绝世美貌,名字却颇为奇特!似乎叫什么……比、比……通?”

“先别管那劳什子圣女了!听说了么——咱小宗主及冠之礼在即,武魂殿派出了一位封号斗罗和四位强攻系魂斗罗‘携礼道贺’,如今已在路上了!”

“好家伙,这般阵仗,是道哪门子的贺?”

“哎……武魂殿这般声势浩大地前来,志在必得啊!”

“照这样说来……若一朝变天,七宝城岂不将会大乱?”

“害,有甚可怕?天塌下来,以小宁宗主的本事,也定有应对之法!”

“话虽如此……但小宗主毕竟年纪太浅,纵有惊世之才,而今也根基未稳。”

“唉……可惜老宗主睿智仁厚,却走得实在太早……”

酒楼中七宝城众人,言谈之声渐低,轻叹声参差响起,皆对即将到来的小宗主的及冠礼抱有隐忧。


忽然,尘心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据说剑道尘心已入封号斗罗的境界,有人曾看到他御剑往七宝城方向来了?”

“嗨,那剑斗罗下山第一件事儿就是去了武魂殿,而后安安稳稳地被恭送出了门,又直奔琉璃宗——这其中的关联,你且想想?”

酒楼众人又是一阵忧心的猜测,讨论声良久未歇。

许是这家酒楼自酿的青梅酒着实有些不同寻常的滋味。

尘心微微眯起眼睛,静心品酌。


5.Exchange

一晃眼,三个月的时间瞬息而至。

今日冬至。


七宝城的冬天也是极温柔的。

只是天色阴暗,似有雪将至。尘心如往常来到过早的面摊小铺,便看到他常坐的那张方桌对面已坐了一人。


一位极温雅俊美的年轻人。

身如玉树,气态高华。见尘心的目光望来,那人便即起身,谦和端方地施了一礼,眉目含笑,手中的宝石权杖璨然生光。


来人身份再明显不过。

尘心微一点头聊作回应,便沉默地坐在自己惯常的老位子——同张方桌的对面。

“嘿!您来啦!跟前日子一样?”面摊老板热切招呼了一句,尘心便又点头。


自居留此地伊始,尘心本以为,琉璃宗很快就会来找他。

斗罗强者已是各大势力极力拉拢的对象,而哪怕再低调的封号斗罗,他们的行踪也都被各方各派密切关注着,更何况是有着攻击第一器武魂的剑道尘心。

盛名如斯,万派垂涎。

尚是魂斗罗之时,每每落居一地,当地为首的宗门帮派短则当日,长则三五天,总会携礼登门拜访,竭诚邀请去宗门做客,以求得尘心名头庇佑,令其烦不胜烦。


而居留七宝城中已近三月,尘心虽布衣白袍行事低调,但从未刻意遮掩行踪。

只是如此长久时间以来,从无琉璃宗门人正式登门拜访。

尘心曾猜测,许也是听说了自己一下山就直奔武魂城的事情,便彻底放弃了招揽吧。


而今冬至,上午巳时便是这位小宁宗主的及冠之礼。

这位传说中年轻有为甚得民心的小宗主,竟然在即将举行典礼的清晨,独身一人出现在城里临街的面摊上。

更让尘心疑惑的是,这样金尊玉贵的辅助系魂师,怎么出门竟敢连个暗卫都不带。


“剑斗罗前辈莅临,风致本早该前来拜见。”年轻的宗主眉眼微垂,声音清润:“只是听闻先生不喜受凡尘俗务拘碍,初临七宝,或许更愿不受打扰,安心品览当地风光。”

尘心垂眸不言,微一点头便算应了。

说不想打扰,毕竟也还是来了,左不过是招贤纳才另辟蹊径的一套手段罢了。


“面来咯——!”面摊老板吆喝着,动作娴熟地将两碗阳春面摆在二人面前——宁风致那一碗中,竟还加了个荷包蛋。

“宁宗主,您二位慢用!小老儿请客!”老板笑眯眯地跟二人说了一句,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尘心撩起眼,目光淡淡地掠过老板的背影——确实是个全无半点魂力的普通老人。

七宝城中,竟连这样普通的小生意人,也识得琉璃宗主?甚至招呼的语气中并无畏怯,只有尊重和亲善。


宁风致一身清贵之气,实在不像是能吃得惯街边摊的人物,如今见到这碗加了蛋的素面,却眼含笑意,揽袖举筷,吃得安静认真。身在这街边摊位,却如在天斗皇室宴席一般的优雅从容。

尘心是潇洒无拘的磊落性情,除了一心体悟剑道,并不对旁事挂心,玉盘珍馐亦或餐风饮露,于他无甚不同。

食不言,二人相对而坐,极安静地吃罢了这一顿早餐。


宁风致收起拭净嘴角的丝绢,又亲手将两只盛余残汤的瓷碗移到一旁。

尘心沉默地坐着,只等宁风致说明来意。明言招揽或是委婉相求,谢绝的言辞尘心这许多年来已说过无数遍。

他已圆了当年对父亲的许诺,来这七宝城中留居三月,看上一看。

父亲的老友未曾食言,如今五十年未到,现今的琉璃宗虽只位列第六,但城中气象鼎盛。若能广汇英才,发展壮大不过是迟早之事——前提是小宁宗主真能顺利接掌基业,全盘巩固宗门。

尘心曾设想过,若自己也只是一位辅助系魂师,是否可统率半数攻击性武魂的魂师,令他们言听计从,助宗门登临三甲之位?

其中的各方牵扯,制衡之道,尘心自忖没这等本事。

但钦佩归钦佩,那毕竟不是自己的道。


剑斗罗无意为自己套上枷锁,加入什么宗门。

可不得不说,许是琉璃塔特性的缘故,面对这位宗主澄澈眸光间蕴藏的暖意时,实在教人兴不起不愉的心绪。

尘心破天荒在心里默默考虑一瞬,该如何拒绝显得更加委婉些。


“这一碗面,勉强算风致提前与先生致歉。”

“何歉之有?”尘心不动声色,静等对方出招。

宁风致含歉一笑,从魂导器中取一个锦盒,将开口的一方正对尘心,规规矩矩地摆在桌上。

而后动作自然地打开了盒子。

看清内中事物的瞬间,纵性情淡漠如尘心,也不禁心神一震,瞳孔微微紧缩。


一块头部魂骨。


色泽莹润,华光内蕴,气息沛然,显然是五万年以上,品质极高。

雪前天色暗沉,映得尘心青灰色的瞳仁更深了几分。

一块万年魂骨,在历史上甚至引发过两个国家的争战,血流成河,因此万年魂骨又被称之为“血河之宝”。

而此刻,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长街旁,这一份足以令整个大陆魂师界为之癫狂的至宝,就这般大剌剌地摆在了过早面摊泛着油光的老旧小桌上,旁边挨着两个剩余残汤的面碗。


尘心眉峰微蹙,自觉已见惯了世间诸事,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没想到今日却还是因琉璃宗主的举动而怔了一刹,讶异之余竟而觉出几分难得的兴味。


魂骨固然珍奇,但眼前人倒更让他觉出几分有趣。

剑斗罗的目光从锦盒移到对面之人的脸上,青灰色的眸子涟漪散尽古井无波,已不复初时诧异,更绝无半分贪婪。

与尘心的目光对上,宁风致便温和一笑,合上锦盒,却并未收起,任它搁在桌子中央。


“六万年剑脊霜龙的头部魂骨。”宁风致温声道:“能助人神思清透,剑意通达。”

尘心神色不动,眼眸低垂。

琉璃宗主声音温煦:“请恕风致斗胆,想以此为谢礼,恳请先生护佑三年。” 

——稀世至宝,与剑斗罗的武魂属性和剑意修行完美契合。

只为了换短短三年的伴护?

尘心淡淡地抬起眼帘。

宁风致颔首:“三年后,任凭先生去留随心。”


——去留随心。

父亲当年,也是同样的四个字。

思及往事,尘心沉吟一瞬,却忽而望向宁风致,眸光微沉。


6. Formula

剑斗罗原本有几分好奇,这位小宗主究竟会以何种手段,平安度过此次及冠之礼。

未曾想到,这破局之着竟全然落在了自己身上?


尘心隐居在七宝城郊数月,并未刻意遮掩行藏,纵多方势力皆知,也并未引发他们足够的警惕。

一则是尘心之孤高洁傲远播宇内,向来不加入任何宗门;其二正是由于尘心之前的武魂殿之行,街头巷尾都在揣测是否与武魂城达成了什么协议。

兼之琉璃宗三个月以来从未与尘心有过任何接触,更让旁人笃定双方绝无联手的可能。

可是没人猜到,去武魂城,与来琉璃宗,本就是毫不相关的两件事。

除了……

宁风致。

尘心深深盯住眼前人。


三个月从无来访,是故意为之;而今突然出现,亦是精心设计。


对上剑斗罗此时的眼神,宁风致便微微低头,轻声道:“风致适才道歉,便是为此。”

实际上,见到这块魂骨的瞬间,尘心霎时明白,自己已经没有了第二种选择。


当宁风致打开盒子的刹那,凭借封号斗罗的强大精神力,尘心能清晰感知到周围起码三个魂斗罗级别魂师滞涩的呼吸和狂烈的心跳。

在这暗中关注琉璃宗主与剑斗罗会面的,有多方势力的暗探,抑或根本是武魂殿的所谓“观礼之人”。

他们潜藏入城中,做足准备,只等在宁宗主及冠典礼之时发难。

宁风致清晨独身来此,缘由未明,敌对阵营的暗探们请求上级指令已来不及,只好按兵不动,尾随而至。

待见到他与尘心相会,也不敢随便打乱计划,先行阻挠。


可是现在,如此珍稀魂骨一经现世,便注定了血雨腥风。


之所以眼下风平浪静,全是由于剑斗罗坐在对面的缘故。

若尘心当场拒绝了宁风致的请求径自离开,宁宗主独自一个辅助系魂师身携重宝,恐怕下一瞬间就会身首异处。

宁风致既为尘心而来,心恳礼诚,真挚相邀。哪怕无意加入,以尘心的为人处世之道,也绝不可能坐视宁风致因此而身陷危局。

倘若任由小宗主招致杀身之祸,定然于自己日后剑心修行有损。

更何况,这块魂骨本就对自己有莫大助益,是冲击绝世斗罗的契机。

尘心一心向剑,终究有所执念。


一边是彼此帮持,于人于己大有裨益;一边是结局惨烈,从此剑心受损。

为今之计,宁风致的提议,便成了唯一可行的选择。

待前因后果思绪通达,尘心忍不住在心底摇头苦笑:活了这般久的岁月,不是没有遭受过利用——可是被“利用”得如此直率坦荡又决绝,还真是头一遭。

倘若换了旁人,如此情况本该有最简单的第三种选择:强夺魂骨,潇洒而去。

这才是魂师大陆上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可是剑道尘心不是“旁人”。

这位宁宗主,与自己不过初次见面,何以敢如此笃信一个素昧平生之徒的人品?

到底是曾经的故旧长辈有所嘱咐,还是对自己识人的本事自信到了极点,在看似儒雅温润的表象下,藏着一副对人对己都决然无畏的根骨?


敢于人流往来的长街之上坦然奉上至宝,与武魂殿和封号斗罗赌命。


一出手的谢礼就是惊天的手笔,甚至特意不带任何人随行,就是算定了在他回程路上——在未来的三年直至更久,都将有大陆第一强攻封号斗罗的护佑。

甚至借此契机,钓出潜藏于七宝城中各方势力的暗探。


不愧是七窍玲珑的宁宗主,只身赴会,把自己也当作了最重要的一枚棋。

身在棋盘中,亦做掌棋人。

冬雪飘落之时,尘心随宁风致一同踏入了琉璃宗门。


——————

不出三日,整个魂师大陆,都被剑斗罗尘心加入七宝琉璃宗的消息震得一时无语。

人们终于清晰地意识到一件事,琉璃宗在宁风致的执掌下,其强势崛起,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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